Meet 91.

♩.本體廢話的偽前言君




  CP是荔枝和阿嘶hshs (其實我跟他們還不太熟...欸?)

  猶豫了一下敬語屬性裡的稱謂

  也許慢慢寫完就會培養出感情了拔 

  總覺得空有妄想但用文筆表現還是有落差 OTZ 

  那麼就食用愉快。

♩. 正文





01

里斯的體溫似乎真的比一般人高了那麼一點。
每次擁抱的時候阿修羅總是這樣迷迷糊糊的想。

本來以為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不應該擁有的東西…好比呼吸好比體溫，能像現在這樣真實的在體驗一遍，就算是幻覺，也真的是太好了。
好像真的重新活著，死亡就像一場夢，一覺醒來又陷入另一個夢境，如果不要清醒，自己就會一直存在。

「阿修羅──」聽到已經漸漸熟悉的叫喚，他從閉目養神的樹上一躍而下。

「在下在這裡，大小姐。」

還未脫稚氣的嗓音一頓，精緻的臉蛋蹙眉，女孩有著一頭漂亮的褐色短髮和寶石般的翠綠色眼瞳，只有細看才能在關節處發現她的秘密，這副身體是具做工精細的人偶，在這個世界他們稱她是聖女之子，他和他，還有他們的主人。

「大小姐有何吩咐？」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你先起來，不是叫你別老是跪著跟我說話嗎？自在一點就好。」
大小姐對他們真的很好，有的時候阿修羅時常覺得就是太好了。
嬌小的身影拉了他一把。

「其實是里斯那個小子比我想像的還要沒用。」女孩埋怨的嘟嘴，孩子氣的把臉頰稱得鼓鼓的，有再怎麼強大的力量還是掩蓋不過年紀該有的小孩心性。

「咦？」里斯前輩什麼？

雖然還是沒把煩躁完全放下，看到阿修羅平時少有情緒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和心慌，大小姐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眼睛轉了幾圈，沒撐住又笑了出來。

「放心吧，我們贏了，大家都沒事，受了點傷但很快就會好的。」

好像被看透了什麼一樣，阿修羅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起伏和平常相較之下是有點超過了，一時心虛起來有點手足無措。

「那個」…您沒什麼大礙就好了。」

奇怪的是在這個小女孩面前似乎總是藏不住什麼秘密，也許不只有他，大家似乎都是這樣吧。阿修羅時常有這種感覺。

女孩眨眨眼：「我指的沒用是…該怎麼說呢？心靈層面！這小子…反正才剛回來他就這副德性，等等他洗完澡應該就會過來找你了，今天先別對他太嚴苛吧。」

他還來不及消化完這段話的意思，大小姐已經揮揮手，丟下一句”那就交你囉！累死了，我先去休息啦，AP都消耗完了…”就瀟灑的回大宅裡去了。


…什麼跟什麼啊。

里斯的實力要不是有一定水平，大小姐也不會時常把他編進隊裡值勤吧？明明就是主力之一的。雖然大小姐沒有所謂的固定班底，自己有時也會輪值出門，但頻率必就是有些不同…他是打從心裡有那麼一點羨慕的吧。又有那麼點嚮往。

所以心理層面的沒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只能說大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如果用傑多的說法或許就是當個預言家唬爛人會很賺。

「你在這裡…」幾乎是她前腳剛走，陷入專心思考的阿修羅下一秒就冷不防被扯入一個溫暖不過的懷抱。
對一個忍者來說真是太疏於防備了，他忍不住皺眉，慣性的警戒緊繃了幾秒，剛剛沐浴完的清爽氣味和一貫比常人略高的體溫表明了來人的身分才又讓他慢慢放鬆下來，但還是忍不住律己甚嚴的逕自懊惱了一會兒。

「里斯先生？」
「嗯。」

今天的溫度似乎又比往常高了一點。
大概一兩度的差別吧。或許里斯自己沒有察覺，但是阿修羅就是知道，他把它歸類成身為一個忍者應該具備的敏銳。里斯表現浮躁心煩或生氣的時候，體溫總是隨著情緒波動無意事的又升高一點，發燒一樣，貼在手心有點燙人，無形的也像某種情緒指標，不過就算藏不住秘密，知道他有心事，但也只是那樣而已。
如果他不說。

拍拍圈住自己的那雙手，阿修羅讓自己轉身面對事件的主角，抬起頭用眼神無聲的詢問。
但是里斯只是對他扯出一個痞子一樣的笑臉，說你老公出門那麼久老婆有沒有想我啊？然後又抱著他把頭埋到他脖子旁邊蹭蹭。

和平常一樣的不要臉。
阿修羅暗忖，里斯暖褐色的髮稍搔得他有點發癢。

「沒有，誰是你老婆…」

他就貼在他的頸邊聲音悶悶的說話，有點含糊，但是兩個人聽得清楚的音量，呼出來的氣也是熱的。

「…可是我想你。讓我再抱一下…一下就好…」

才剛伸手想推開那個不要臉的男人，阿修羅動作一滯，但想想如果環上他的背也太便宜他了，總覺得有哪裡不甘心，遲疑了幾秒又垂下在身體兩側，乖乖讓他愛抱多久抱個夠。

他也說不清楚哪裡不對，里斯，或者是心理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堆積起來的悶悶的感覺。
影子漸漸被夕陽重疊拉長，但是有些東西凝止在他們一如往常卻彷彿有一點變質了的擁抱之間僵持不下。


直到阿奇波爾多的出現打破了這場沉默支撐的微妙平衡。

「小子，我是沒有太大興趣打擾你們，不過放飯啦。」

阿奇站在廊前把玩著那頂幾乎寸不離身的老舊壓線皮帽，無所謂的低沉語氣讓阿修羅瞬間清醒過來，一個步伐很快從里斯的懷裡掙脫退開。
耳根一下子燒了起來。
陰影下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不真切，反手扣上帽沿，稍做調整，他側身隨意讓了個請的手勢。

里斯嘖了一聲，率先走到前面。
阿修羅小聲道謝，換來阿奇波爾多一個聳肩：「路過而已，沒辦法，尼西那孩子就是臉皮薄，不出聲他再站下去天就真的黑了。」弄得他又面紅起來。

「你介意嗎？」然後他又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
阿修羅搖搖頭。
「那小子，」阿奇波爾多用下巴輕點了點里斯的拉開了一些距離的背影，用很小的音量突然淡淡的說。「今天遇到了另一個你。」

長廊到了盡頭，被熟練的夾在他食指與中指之間的菸捲卻遲遲沒有點燃，好像心不在焉的在指間擺弄，最後頓了一會又收回口袋裡，嘴角好像掛著一抹同樣淡淡的笑容。阿修羅看他一眼。

「大小姐聞不慣菸味。」推開門的時候他說。

*　*　*

02



陽光被葉與葉的間隙沙沙揉碎糝落，點點金光耳語般輕靈的跳躍，透過窗映得滿室和煦的明亮。
又是一個熱鬧的早晨。
瑪格莉特和羅索似乎為了某個研究論點的意見相歧而爭執不休，語速飛快的八成頂著黑眼圈進行一串大概關於原子重組和分子生物學，在場除了當事人沒人聽懂或者聽了就頭痛起來的術語攻防戰。
遠遠的，還沒到達目的地就能聽見那些充滿生氣的窸窣。

好像一如往常。

他在跨進餐廳前碰上庫勒尼西。
柔軟的髮絲乖巧的散落在肩上，懷裡捧著一本厚重的冊裝書，乾淨的笑容總是禮貌含蓄。

「早安，阿俢羅先生。」
「日安。」

被喚做深淵的幻獸睜著六隻眼睛瞬也不瞬的望著他。
有些事不提也罷。


阿修羅覺得自己始終學不會說話，學不會應付，也摸不透一個人，阿奇波爾多就是一個最實際的例子，更別提還有更多個性強烈或情緒鮮明的的夥伴了。但是一個又一個早晨他坐在這裡，漸漸好像也不是那麼緊要了，薄弱得可憐交際手腕似乎也薄弱的無法構成一個隔閡，彷彿有種無聲的默契將他們緊緊包容串連，不易察覺卻自然而然的體貼。
這樣很好，他覺得自己慢慢可以理解自在是怎麼一回事。
就像大小姐說的一樣。


全員到齊還是以布列依斯連拖帶拉的把好像從沒在中午前完全清醒過的古魯瓦爾多塞進他的座位做為句點。

「今天你也辛苦了。」女孩坐在主位上輕快的說。
布列依斯好像連嘆氣都放棄了。


用餐時間的氣氛一直是明媚的，沒有一點拘謹，像一個大家庭的例行聚會。用餐完畢，等待大小姐交代一天的任務，大家才又各自忙碌，沒事的也找事做去，大宅裡的一切開始活絡運作起來，為每一天拉開序幕。


「阿奇、里斯、」嗯…大小姐歪著腦袋環視了一圈，最後把視線落在他身上。「…最後是阿修羅。」然後漾開一抹微笑。


「今天有特別的任務。」

*　*　*

02-2

森林似乎蜿蜒的看不見盡頭。
他定定凝視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臉孔。


來到這個世界成為戰士時便明白不過的生存規則，從一紙文字躍然成為現實的一景，卻已經無暇紙上談兵，只有前進的餘地。雖說理解和接受是一回事，但某種程度上的震撼還是有的，特別是那些連稜角都如出一轍的臉龐。

聖女之子從來不只有一個，但那一個人便是他們的全部，是從一而終的追隨，沒有人知道何時會在時間裡殞落消滅，從在一片黑暗荒蕪睜眼，被喚醒的開始，夠抓住的第一個聲音第一個臉孔，就是依循，說是盲從也好，但當連一絲記憶都在虛無裡飄浮，無所依託的恐慌像暗潮不斷拍擊的時候，能抓住一點什麼也好，盡一切力量能保護的就奮不顧身，因為沒什麼可以失去了。


聽起來有點悲傷。

但是如果他的意識還看不到終點，還能感傷，那麼是該知足了。
他們都是這樣活著，以一種如果沒有明天的心情，走一步算一步。


林地的兩邊隔了一點距離相望，才明白過來大小姐說的特別任務似乎意有所指。

伯恩哈德、古魯瓦爾多和…里斯。

分裂成無數靈魂的碎塊受到各自的召喚分化。
簡直就像是平行時空。

那個同樣嬌小精緻的人影漾開一抹讚許的微笑。

「真是準時。」

「當然，我們約好的不是嗎？」

大小姐氣定神閒的應著。
阿奇波爾多斜靠在一棵樹幹上，打著哈欠有點無聊的樣子，看起來是很習慣了。
里斯確認了陣容以後也不再說話。


真的一模一樣呢。
雖說在這種場合出戰不是第一次了，還是忍不住不知道該不該驚嘆。

阿修羅又偏頭過去，意外和里斯的目光短暫相接，里斯不知道心虛什麼，一下子又別開臉。

他忽然感到生氣。
某種不知名的強烈的憤怒，不知道從哪裡來，可是來的那麼快，快得讓他自己也措手不及，幾乎快被情緒支配，雖然他還是不動聲色，讓自己無動於衷，連自己都感到訝異的冷靜自持。


敵方上前。

「請讓在下出戰吧。」
里斯轉身，帶著不可置信的看著鮮少主動開口做出要求的阿修羅。

「阿修羅、你…」

人偶將手一揮，阻止了里斯忽如其來的沉不住氣。
「你想清楚了？」

「是。」那麼雲淡風輕的篤定，那股憤慨越是強烈卻反而冷卻下來。
不去正視里斯的猶豫，他已經下定決心。


那湖翠綠望進他的眼底，笑起來的時後彷彿漣漪：

「那麼去吧。」

*　*　*

03


忽然一切都安靜下來，只剩下綠地中央一觸即發的交響，他們都成為局內的觀眾。

「能是場不相上下的對戰就好了。」

阿修羅頷首。
也許是眼前林間的陽光令人炫目，那一張笑臉有重疊的錯覺。

配劍出鞘，凌厲的刀勢側過，先起的劍氣險險呼嘯而過，獵獵刮在臉上還能隱約感覺到痛楚。

不能大意。
阿修羅喘口氣提醒自己，瞇眼看著對方的指尖然起一簇簇橘黃的火焰，陡然驟升的高溫帶起了氣流，在場中攀升迴旋。一個利落的翻身拉開距離，兩人都近乎屏息的凝神。
不是沒設想過有一天會和里斯正面交鋒，只是太多假設也無法形容那些在眼前眼是了無數次的招式窄開在眼前，等著自己招架的感覺。從前是友，這次是敵。
火焰隨著刀械碰撞的鏗鏘聲起舞，絢麗的燃起幻滅，魔術般彷彿落下的真實只有點點火星的炙熱，吻在肌膚上滾燙的熱度。劫火、煉獄、眩彩，行雲流水的華麗演出如此熟悉又陌生，火焰的光影一明一滅，只是這一次他也身在其中。


一聲吃痛的悶哼，他向後退開，葉隱術隨著分身的消滅破解的剎那，交戰的空隙之間，阿修羅在敵方身後忽然瞥見了那張臉。
明明相似的像一個模子刻出來，卻又截然不同。
那雙琥珀色的眼裡揉合了分明的賭氣和或許成分更高的憂慮恐懼。
他忽然就釋然了。像先前所有的氣憤和煩躁都隨著動作間與汗水一同蒸發殆盡，一點不留。

他當然明白里斯是怎麼想的。阿修羅想。
阿奇波爾多那裡得到的一句話幾乎解釋了一切，包括他的反常，甚至或許解釋了比他所想得多了很多的東西。
他可以摸不透很多人，但不會不了解那個在他面前似乎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笨蛋。
那樣的既視感，那樣悄悄入侵在心底扎根滋生的小小愧疚，他好像有一點懂了。
好像有一點懂你了。

但是他們畢竟是不同的。
抽出弦月擋下一擊，兩人都為這場戰鬥喘息，胸膛劇烈的起伏，眼前的臉孔沒有一絲一苟鬆懈的認真，交手間實不可避免的也掛了彩，幾處瘀傷青的紫的紅的，在他麥色的皮膚上暈染開來，但也許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上臂被劃了一道口子，淺淺的不深，滲著血染紅了衣袖，微微的抽痛倒是提醒了他這是現實。

是了，你們還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至少眼前的這一個里斯不會像他，每每向他要求比試最後的結果下手時總是不住心疼然後找盡藉口掩飾自己猶疑的婆媽。
那麼他呢？
他又何嘗不是獨一無二，只有一個思考一個心智。


里斯先生，真的很強啊。
阿修羅呼出一口氣，站穩腳步，一下子把所有情緒都放下了，再睜眼已雲淡風輕。
但，在下要贏。

「燕飛！」少了雜念的累贅牽絆，他將苦無脫手。

一陣清風掠過，驚起一片林中鳥，嘈雜一片鋪蓋了天際又轉瞬消逝。


豪邁的向後仰躺成大字型的人掛上淋漓的笑意：「呼…太過癮了，雖然有點不甘心，不過我認輸了，你果然沒讓人失望。」

「承讓了。」

「我很欣賞你。」將視線投向他身後。

阿修羅微頓，然後循著那道視線望向那個明顯鬆了一口氣，又帶著一點莫名失落的男人，知道他話中有話，輕輕開口：「你和他，不一樣。」

這樣的感覺很奇怪，明明上一秒還在難分軒輊的爭一個你死我活，現在卻這樣心平氣和的答話。

「你倒是比他看得開。」里斯又笑起來，沒有繼續問那個不一樣是好是壞。

「那麼，在我等到那個人以前，你和另一個我會幸福下去吧？」

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痕划過嘴角，他舉步，不再多說。

「但願。」

*　*　*

03-2

才走了幾步，什麼也沒來得及說，里斯已經迎上來，不由分說把那抹倔強的身影扯進懷裡，阿修羅越過那副熟悉的肩膀，看見大小姐臉上帶著微笑向他點點頭，附上一個俏皮靈動的眨眼和”幹得好”的嘴型，阿奇波爾多站在她身後，沒說什麼，但是臉上明顯也帶著讚許的神情。

阿修羅木訥的悄悄朝他們開一抹小小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傷的嚴不嚴重？怎麼總是這麼亂來？知不知道那個渾蛋每砍你一下我脆弱的心臟就停一下啊？我都快覺得自己是個渾蛋了…」
一隻手四處檢查著傷勢，另一手緊了緊，里斯緊鎖著眉頭嘴裡停不下來的叨念。
阿修羅抬眼，看見那雙眼睛裡混合了太多底虛的責備和太多心疼，里斯的體溫高的令他有種幾乎要燙傷的錯覺，被這人一心慌就亂了套的粗心壓到的幾個傷處狠狠的叫囂抽痛著，很痛，但是他卻出奇的感到兩天來前所未有的踏實平靜。

所以這次他伸出手也擁抱了他。

「又不是你造成的。」
「可是、」

打斷里斯的欲言又止，阿修羅直視他的眼彷彿熠熠生輝：「為什麼不懂呢？」

「里斯先生就是里斯先生，你們明明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里斯一怔。
這兩天他顧著糾結自己似乎都沒怎麼顧慮到他的心情，原來也都只是逃避罷了。
而且似乎避的有些欲蓋彌彰了。

是啊，長相再相像，不是那個人，一切都是白搭，不是嗎？
他知道阿修羅口拙，那麼認真的想表達他的意思。他們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有不同的際遇造就不同的眼神，不會有人是被複製的。

無數平行世界也只是平行而已，他們的世界兩條直線一個交點，就是唯一了。

他笑了起來，笑自己糾結許久的彆扭竟然愚蠢的這麼薄弱，被這麼語不連貫的一句話就拍碎。
被一掌拍醒了一樣。

阿修羅看里斯臉上又晴朗起來笑個不停的樣子，以為又是笑他的不擅言詞，憋屈的又不樂意了，轉身就要退回隊伍裡去。

「欸，等等，生氣了？」他要走，他還偏不讓，一雙大手又拉住他。

「沒有。」

應該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彆扭的這麼可愛了吧，在心裡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遍，里斯又忍不住失笑。

「對不起，別生氣啦。」
「對不起，什麼都沒告訴你。」

阿修羅回過身。

「剩下的，等本大爺解決了，一起回家吧！」然後里斯放手，揚起一臉他熟悉不過的燦爛笑容，一個故作帥氣的轉身擺手，在視網膜上印下一個猖狂背影。

死皮賴臉還這麼囂張。
人家另一個里斯先生的腦子看起來應該比你好使多了，阿修羅忍不住在心理評論，卻沒有阻止那股暖意滲入血管，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好。」

Fin.

這一篇整理上來

謝謝論壇的孩子們給我的鼓勵

還有工口我脫稿了（揮手）